初到玉米地小记

那些离别,那些遇见

Posted by Jiawen Wu on September 15, 2019

一不小心就三个月啥也没写,时间还真是过得太快。六月底毕业季七月初去了🇯🇵国七月中跑到了贵州去,其中不在外玩耍的日子全在画室写字刻石头,到了八月就到了玉米地……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新生活……

偶尔还会想起东区报刊亭这个已经不存在了的快递点,南小食的鸭血粉丝汤和小笼包,相辉堂前刷锻的隐藏路线,3104第二排带电源插孔的座位,理图一楼东侧的小房间……夏天趿拉着拖鞋在三教的全家买个冰激凌进教室,冬天凌晨一两点飞一样地踩着单车到东区小卖部买暖手的茶叶蛋……

那些个很熟悉的事情就这样变成回忆,从平常变成不常,可能很快就会被新的经历代替。

离别……因为要从上海直接去日本,早早地就把大件行李都寄回了家,只剩下随身带着的一个行李箱。走得也尽量无声无息,白天还在抬杠,晚上自个儿去了机场。日本行程结束后,由于直接回广州,坐的是和大家不同的班机,不知道怎么告别,在机场大厅就匆匆分了手,到候机室内也再没去找,本想在机场买些小零食带回家也没了闲逛的心情;贵州是和高中的室友们去旅行,本以为年年可约,终究只在高考后的暑假和本科毕业的假期好不容易凑出了两局……离别是随着地铁换线自然而然的再见,地铁门很快的关上,屏蔽了伤感的时间;最后一次去虔古堂,和每一次一样因为悬臂运刀汗流浃背,教我篆刻的康辉老师给我刻了两方印,大概那些话都在刀里,离开时他送了远程……

那些很亲密的人就这样慢慢走远,总归大概有预感,也许有些人就再也不会见了。

在宫崎骏博物馆天台上的拉普达王国铁皮人 怎么看都应景地孤独起来

康辉老师给刻的印 鸟虫的姓 秦风的名


出发的时候是从香港走的,那几天正是占领机场示威活动的高潮,我正巧坐的又是因为罢工遭遇大面积延误和取消的国泰航空。那天晚上11点多到的机场,飞往芝加哥的飞机是第二天早上11点。买了杯咖啡坐下,用断断续续的Wi-Fi和爸妈报了平安。在候机厅里过夜的人不少,因为随身带着行李,我不敢睡着。旁边的小孩倒是兴奋得不行,她妈妈竟然也就把那小姑娘交给我,自己睡过去了。我们一起读了三本故事书《一只有教养的狼》《小象德德》还有《爷爷变成了幽灵》。这些故事我都没读过,七零八落的和小姑娘讲了我小时候看的小人书《三毛流浪记》和我最喜欢的海绵宝宝,记得的情节不多,为了把故事说圆,编的毫无逻辑,小姑娘也没有追究。说起来动画片她给我介绍了一遍托马斯小火车里的各种火车,我介绍了一遍比奇堡里的各种角色,想来海绵宝宝也是很久没看了,差点忘了美人鱼战士的住所。

到了六七点的时候,孩子的妈妈醒了,我便想着出去觅食。赶着遇上了“万人接机”,我看到了戴着黑口罩的人,举着牌的人,四处张望着的人,彷徨不知所措的人,他们有的大声的叫嚷喝斥,有的努力组织着口号。其中还有焦急不安的旅客,有严阵以待的警察,有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,有评点解释着的局外人……那些人挥舞着的拳头和旗子晃得我发昏,那些声音混杂在一起震让人一时失去了意识……然后是一些警察把我和行李一起送回了候机厅,前前后后还盘问了许多……这些不太平都没敢和爸妈说。只是突然地感到Bronfenbrenner说的那些个Macrosystem通过meso-,microsystem最终作用于个体的模型,在全球化的进程里借助着各类媒体突然让人有了实感。

人那么小又那么大……

然后我就拥有了!我的小家!

有新的生命在生长!其它的名字都不记得了,只知道右边的叫不死鸟。


懒惰的我把存的稿子拖出来砸了
都是些琐琐碎碎的呻吟语
这一路真的遇见了许多人呢
像多肉一样
新的生活一点点长出来啦

paper就像那不死鸟
一篇能长出无数篇
写作也艰难了些

希望那保守我的
让我不至软弱
打倒paper怪兽